今日她爹不在,她要去贩奴场,将这些东西给他吃——事到如今,她已经并不在意他当初为何而笑了,更多的只是一种,莫名其妙的心思。
路上的时候,人群却被赶到了街边,道中间则是一队浩浩荡荡的人马,有人开路,有人吆喝:“王爷出行,闲人退避!”
恰巧那位大王爷的轿子被掀起一个角,牛芳华正正看到了轿中人的面容。雍容华贵。
若二皇子还在的话,许是也被封为王爷了吧。
牛芳华甩了甩头,等那些人离开后才又继续走——奴隶天的眼睛跟轿中人的眼睛很像,虽然气质不同,可她就是莫名觉得相像……
第二角的奴隶们对牛芳华已然不如何排斥了,因为她每次都带来许多好吃的食物,除了给奴隶天单独拿出一碟来,其余的都是他们的。
牛芳华也因此多了跟奴隶天独处的时间。
奴隶天望着食物的时候,依旧没有笑,牛芳华便提起了大王爷,队伍如何浩荡。
转瞬,她便清楚地瞧见,奴隶天的眼睛开始慢慢变红,她才记起阿方说的话——当初那位得了疫症的嫔妃正正是大王爷发现的。
这是牛芳华第一次瞧见奴隶天发疯的起始。
在其他人都躲得远远的时候,唯有她愣住了一般不怕也不走,直到那双猩红的眼睛同她对视,牛芳华才后知后觉——当初她为何会觉得他的笑摄人了。
或许是情窦初开,又或许是久别重逢。
“嗷!”
如她所料,她又被咬了。
七
“牛芳华,女,方及笄,性情温善,贩奴场场主独女。”
“某某,男,年龄不详,性情不详,身世不详……”
“怎样?!”牛芳华眼睛放光地问那算命先生,顺道放了两锭金子。
摊主弯了眼睛。
“‘鸳鸯成双对’,极好!”
牛芳华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爹。
“好个屁!”她爹当即拍了桌子,“阿方,拿棍子!”
牛芳华一撇嘴:又使这招?
她老老实实地跪地捂头,饶是如此,阿方还是将那盘子放在了她手中,末了,在盘子里装满了水。只要牛芳华一动,水就会洒——牛芳华记得很清楚,她第一次受这种“刑罚”时,足足洇湿了半身衣服。但如今,她早已练就得稳稳当当,半滴水也不曾落。
“爹,姻缘天定,您没听说过吗?”牛芳华眨着眼问。
“没有!”她爹气得扶了脑门,“孽障,你喜欢谁不好,非要喜欢那个疯子?你可别忘了,你小时候可被他咬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牛芳华老实点头,在她爹惊诧的目光下,和盘托出,“我记起来了。”
“记起来你还敢喜欢他!”
牛芳华无谓耸肩道:“没办法,就是这么一种缘分。”
她爹被气得频频扶额,半晌才挤出一句话:“你便是喜欢那个蛮子,抑或是喜欢阿方,你爹都不会拦着你。”
蛮子?那个把奴隶天按在地上打的那个?才不要!
至于阿方,那就更不要了,阿方管她比爹管得都严,只不过她不听罢了!
不知道什么时候,屋子里便只有他们父女二人了,她爹这才看向她,深深叹了一口气,起身帮她把那水拿下,不设防洒了一半,大半夜地冷得牛芳华一个哆嗦。
“他不是普通的奴隶,想必阿方也帮你查到了——那消息的确是真的。”
牛芳华一愣,也顾不得冷了,只是讷讷:“爹,你说他是,皇家的人?”
“不错。”
……
当年诸位皇子争夺皇位,无意于此的二皇子却受其殃及,先是生母莫名其妙地出宫染了疫症,后是二皇子无故疯癫,流落民间。
起初牛府也不知道,那个疯癫的奴隶会是二皇子,直到某一日,宫里有人认出了他,却只是嘱咐牛府护住二皇子,待得时机,便会接走他。
“所以,他迟早都是要走的,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!”她爹直言道。
望着牛芳华怔怔的模样,她爹忍不住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——都是他随意编造的,没想到这个傻丫头居然真的信?
天真!
就得多吃些亏才晓得长点儿心眼!
牛芳华出了府,发现自己居然又来到了贩奴场,可这一次她没有走进去,只是遥遥望着门口的那两个随风曳曳的大灯笼。
她记得,小时候她第一次来到这里,放走了一众的奴隶,唯独那个红眼睛的没走,却把她吓得够呛,那人黑压压地站起来,她不得不哆嗦连连。
长大后第二次进这里,也是如此,被一片黑影笼罩着,着实吓人。
可是来得次数越多,她的胆子也就越大,不仅不怕,还很想念那人。几日不来,便觉得心里痒痒。无论那人是疯癫还是正常,她都喜欢看。
从小到大,这是第一次。八
牛芳华踌躇了很久,觉得不能委屈了自己,便又进了贩奴场。
看一眼就好了。
就算他真的是什么来避难的二皇子,那又怎么样?她还是他的半个主子呢,看一看他也是在情理之中的。
刚开了个门缝,一双眼睛就凑了过来。
牛芳华心里咯噔一响,又把那门合了个结实!
虽然那双眼睛是正常的黑色,可是此刻她也害怕与其对视。
“灼灼少芳华。”门内突然传出男子的声音,“我一直忘记说出这句话——你的名字很好听。”
牛芳华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像是被火烤了,又觉得心跳得格外地欢——不由心下埋怨自己没出息,就一句话而已,至于这么丢人吗?
“当然!”牛芳华故作镇定,“要知道我爹取名的时候可是请了师傅识字的。”她爹识得字不怎么多,为这名字着实是煞费苦心。
“你的名字是什么?”牛芳华问他,既然他是皇室的人,那么一定是有名字的。
“奴隶天。”内里突然传来一声笑。
牛芳华撇嘴,忍不住想起在河边见他的情形,她无声一笑:“起初的时候,我看到木牌上的字,只看到了后两个——隶天,我以为这是你的名字。”可是后来想了想,没有谁会把自己的名字挂在脖子上的。
“这个名字,也很好听。”那人又回应了她。
牛芳华又开始絮叨:“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推进河里去?怎么不带我去内阁?”
这是要兴师问罪了。
门内沉默了许久,才道:“我们便是这样清洗的,而且——我也不知何处是前阁。”
牛芳华木着脑袋点了头,好罢。
“那你呢,为什么要来这里,又为什么拿吃的过来?”门内的人也开始絮叨起来。
牛芳华的一句话憋在嗓子眼里,怎么着也说不出来。末了,不由嗤了一声:“我闲得慌呗。”
那人轻笑一声,似轻羽拂过水面,他道:“听说我失去理智的时候,咬了你许多次?”
牛芳华撇嘴,果然皇子就是不一样,用词都是文邹邹的,失去理智,明明就是发疯么。
“是啊,本姑娘香甜可口,凑的时机又不对,免不得要被咬了。”
那人又笑一声:“牛芳华,我要走了。”
她一愣,顾不得其它,将门打开: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回我该去的地方。”他望着她,眸中黑亮,嘴角轻柔勾起,恍若她第一次看到他笑的那一瞬,已然不知今夕是何夕了。
那我们,还会再见吗?这句话,她依旧没有问出口。
尾记
皇帝来找人的时候,牛父也没想到自己会一语中的,他给奴隶天瞎编乱造的身世——居然都是真的!大王爷一心想要在朝堂中翻云覆雨,而先帝子嗣薄弱,皇帝需要二皇子的身份来与大王爷抗衡。
寻找了许久,才发现了他的踪迹。
只是,这件事也就只有牛芳华与牛父知晓罢了。
那一日,他将自己的名字写到了牛芳华的掌心处,再也没回来。
隶天。
临走那日,他对她眨了眨眼,将她的手心握起,轻声道:“我的名字。”
目送他的背影离开,牛芳华只知道傻站着,却不明白,这究竟是他不想告知原本的姓名还是真的将她的话听到了心里?
可是几年过后,她便了然了。
那天艳阳高照,鞭炮齐鸣,也是她爹哭得最为悲壮的一日。不为其它,只因她要嫁人了,皇帝亲自赐婚,嫁的便是二王爷。
她应允了婚事,在那时她便知晓了几年前的那个疑问,答案是什么。
自然是因为,将她的话放在了心里。或许那时,也将她这个人放在了心里吧。
翻开《新世界的猫》前,我内心是有点诧异的,以为是科幻故事,讲的是地球末日后的猫故事。翻开后,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。每一个故事都看似平常,其实前面埋下了伏笔,后面的结局不过是呼应而已。
《新世界的猫》分为四个部分,第一部分:怪味胡豆,第二部分:新世界的猫;第三部分:舌头山,第四部分:怪味鲨鱼。每个部分都脑洞大开,又卷集成册。
《在电梯里和你在一起》听名字就感觉是个爱情故事,都姓赵的一男一女因为电梯故障在里面相遇,本以为会擦出点火花来,事实上两人仅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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